志帆最终没去与杏的约会,她回家后一夜未眠,眼睛干涩,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储藏室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反复切割:鸭志田粗重的喘息,舌头在她身上的湿热触感,还有三岛那笨拙而急促的动作。
她试图闭上眼,却只能看到自己被压在储藏室脏兮兮的垫子上,身体的疼痛与羞耻的快感交织,像是毒药在她血液里流淌。
她咬紧牙关,用力掐捏早已伤痕累累的大腿,试图用新的痛感驱散那些画面。
上午第一节课刚开始,志帆借口上厕所便逃出了教室。
她推开通往屋顶的铁门,寒风扑面而来,风像无数只手拍打着她的脸,风中夹带着些许嘈杂的流言。
她站在栏杆边,俯视操场,绿色的草坪在阳光下显得刺眼。
她的双腿发软,裙摆被风掀起,露出大腿上尚未消退的淤青。
她低头看着那些痕迹,胃里一阵翻涌。
『我为什么……还活着?』
『我还能……为自己活吗?』
储藏室的经历如噩梦般清晰,她什么都记得。
她记得鸭志田的手掌掐住她腰侧的力道;记得三岛在她身上时那兴奋的眼神;记得自己身体在疼痛中违背意志的反应。
她想再次尖叫,却只能咬住舌头,直到尝到血腥味。
操场上,几个上体育课的学生抬头发现了她,议论声像潮水般蔓延开来。
『有人在屋顶!』
『是二年级的铃井!听说她最近怪怪的,排球部的事……』
人群聚集,老师们冲出教学楼,试图将学生们赶回室内。
志帆低头看向那些模糊的面孔,泪水滑过脸颊,滴落在栏杆上。
她攥紧栏杆,嘴里反复呢喃着些什么。
早春的风刮得更大了,她闭上眼,脑海中闪过的是杏的面孔——那个总是笑着的女孩,志帆仅存的眷念。
『我受够了……』她最后的声音被风撕碎。
她松开栏杆,身体向前倾,下一秒,风声尖锐得像刀刃,地面迅速向她逼近。
她的身体重重地摔落,骨头断裂的声音被尖叫声掩盖。
鲜血从她裙底涌出,像是墨水般蔓延,浸透了白袜,染成刺眼的猩红。
她的眼睛半睁,瞳孔涣散,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。
教学楼下,学生们惊恐地尖叫,老师们试图驱散人群。
校长匆匆赶到,脸色铁青,站在操场边,低声对身旁的教务主任说:『对外就说是意外失足,明白吗?别让学生多讨论这件事。』
『可是……』教务主任欲言又止,『这么大的事,瞒得住吗?』
『瞒不住也得瞒!』校长压低声音,『你想让学校名声毁了?赶紧处理现场,叫救护车。』
人群中,三岛由辉瘫坐在地上,双腿像是被抽干了力气。
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志帆的尸体,鲜血从她身下淌出,像是河流汇入草坪。
他的手指在口袋里摩挲,掌心满是冷汗。
昨晚的画面如电流般在他脑海中闪过:志帆的哭声,他的无力和兴奋,还有鸭志田那爽朗的笑声,那是国王对其所有物的宣告。
他感到内裤再次绷紧,抽搐着染湿了裤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