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老糊涂了,这么紧要的事情,都能忘?”魏氏有些不悦,同时也怀疑起了方嬷嬷的办事能力。
方嬷嬷连这么重要的事情,都能忘记告诉她,那如果阿湛和婉儿真有什么,方嬷嬷怕是也觉察不到。
思及此,她将方才陆兰说的话,告诉了她。
方嬷嬷听后,面色大变,“这四小姐怎么能这样诬蔑世子和表姑娘?两人是清清白白的呀。”
“空穴来风,未必无因!陆兰虽然用心不纯,但她既敢将事情捅到我面前,便说明,可能真有其事。你再仔细想想,他们表兄妹之间,有没有什么异常?”魏氏沉声道。
方嬷嬷闻言,皱着眉道:“说到异常,有一件事情,不知道算不算?”
“什么样的事情?”魏氏连忙追问。
“在扬州别院时,表姑娘和欧阳姑娘住在一个院子里,与世子住的院子,只有一墙之隔,世子也确实来过两位姑娘住的院子,但也仅仅是两次。
有一回是早上,世子突然进了院子,两位姑娘都还没醒。
世子便在院中等了许久。
后来表姑娘起来了,世子还摘下院子里的海棠花,插到了表姑娘的头上。
说那花与表姑娘甚配。”
魏氏听到这里,一把捂住了心口,一副要喘不上气来的模样,将方嬷嬷吓了一大跳,忙上前给她顺背,着急道:“夫人,您这是怎么了?”
魏氏咬牙切齿地瞪向她,“方嬷嬷,我迟早会被你气死!”如此明显的异常举动,她竟都没觉得不妥?
哪个表哥会给表妹戴花啊?
这么暧昧,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不妥吧?
方嬷嬷一脸惶恐,“夫人别吓老奴!”
魏氏深吸一口气,平复心情。
她的好大儿,藏得可真深!
她还道他真是清心寡欲呢,却没想到,惦记起了自家的小表妹。
好好好,好一个斯文败类!
怪不得婉儿突然不辞而别,这是被儿子给吓跑的吧?
儿子竟还编出那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,而她竟然还信了。
什么带婉儿回扬州看望奶娘,依她看,儿子这分明是将小姑娘给囚禁了。
意识到这层,魏氏再坐不住了,沉声吩咐道:“方嬷嬷,收拾行李,我要去一趟扬州!”
……
脂婉并不知道定国公府生的事情。
她在甲板上待了一会儿,天空便下起了大雨,她只好躲回到船舱。
她昨天白天睡了半日,昨晚上又睡得不错,所以她这会儿一点也不困,叫霜儿寻来纸笔后,便开始作画。
这一画,便是一下午。
正当她觉得脖子酸涩,想起身活动时,一只修长的手,越过她的肩头,拿起了她放在一旁的画。
脂婉愣了下,想到什么,很快绷紧了身子。
“表妹靠着画这些,挣了不少银子吧?”
下一刻,男人低沉的声音,在她头顶响起。
脂婉面色一变,立即起身,想从男人手里抢回画,可男人却早有防备,举高了手里的画,她非但没能抢回画,整个人还身形不稳地栽进了男人怀里。
陆湛顿了下,顺势扶住了女孩儿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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