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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书库>逃出艳王的石榴裙 > 红尘翻滚明镜高悬(第3页)

红尘翻滚明镜高悬(第3页)

看完了,顺手将纸条在火上烧了,丢入春袭端来的香炉盖子中,表情露出了几分兴味和笑意。

“你的那个小女娃子,能得很呦,今早连太后的心腹大宫女也在她身上栽了跟头。”

“方入宫不久,就出个大风头,不是什么好事。”宋无忌端起紫砂小杯抿了一口,“不过,我看先生才是高。这么多年了,我竟不知陈尚仪是您的人。”

老者笑了笑:“我与陈尚仪几十年的交情,当年她还是个小宫女时,就有了瓜葛,宫女二十五了本可以放出宫去,她愣是一声不吭留了下来。唉,又是一笔风流债啊。”

老者身后,春袭和夏嘶都发出娇笑,冬囚一动不动,眼皮耷落,一点反应也没有。在场众人也早就熟悉她的性子了。

“祝先生年轻时的故事想必十分精彩,当年醉花阴、红袖招、凝香楼、天紫玉府,哪里没留下过您走马章台、提笔赠诗的佳话呢?”

即便到了今日,六十年前探花郎祝聃在烟花柳巷中的艳事、那如泉涌般一句接着一句,一首接着一首的诗文,瑰丽到惊心动魄的往事年岁……还在文人骚客的谈笑中口口相传。

只不过,他们都想不到,淳朔二十七年的探花郎,历经淳朔、景夏两朝风雨飘摇,宦海七次被贬又起复,终于永和元年以一杯毒酒鸩杀的祝太傅,居然和当年的状元郎谢庄珩一样硬硬朗朗地活着,还志趣不改,在摄政王府里养了三大美婢伺候自己。

“太久了,实在是太久了,当年墙上的诗文,我竟然一句都想不起来了……”

宋无忌正要开口,却被老者严厉地插口打断!

“瞎说!”他没由来怒道,“我年轻的时候可没有醉花阴,当年益昌坊那地儿还是个屠宰场。老夫才不会在糊满畜生屎尿的腌臜墙上写诗哩!”

两美婢听了他的话,咯咯直笑,夏嘶道:“老爷记性不是好得很吗?再多想两下,说不定连哪个姑娘的小衣肚兜藏在哪都能想起来呢!”

祝聃拿指头一点夏嘶,嗔怪道:“就你会取笑老夫!没脸没皮,老夫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不害臊的!”

美婢们继续笑。

宋无忌道:“不过,也没什么大区别,不过一个杀羊宰牛,一个祸害女子罢了。”

他这么一说,春袭、夏嘶都不笑了,眸中闪过几丝讪讪的后怕,久了,还有些许不忍。

烛火晃动了两下,照出老人稍显光溜的大脑门,以及脸上几处灰白的斑纹,他的皮肉松垮得不成样子,但还是能从骨骼与眉眼鼻梁的轮廓看出这张脸年轻时的绝代俊逸、天纵英姿。祝聃叹了口气:“不说我了,还是说你买来的小丫头。老夫这一回帮她,也是为你剪除太后的羽翼。既然把她送进宫里去了,就是自己人了,把你在宫里安排的眼线告诉她吧,老夫看她莽得很,下一回狼来了可不一定能算得到,也让她走到绝路的时候有个照应。”

宋无忌扣了两下檀珠:“不可?”

“嗯?太后失了大宫女,一定恨她恨得牙痒,如此多心思都耗下去了,也不差这一两笔的。”

“先生的心何时开始软了?”宋无忌撂了杯盏,稳声道,“置之死地而后生,我要她长成参天大树,而不是附庸于旁物的藤蔓。”

祝聃看着他,眯了眯眼睛。

“正是擎天大树才能以刀斧一斩即落、干干脆脆。是藤蔓,掣肘太多,拔出时会伤及它攀附之物,甚至留下枝杈,野火烧不尽,贻害无穷啊。”

祝聃摇了摇头,长叹道:“殿下还是那个殿下啊。”

宋无忌正色道:“太后的势力局限在宫中,并不如何难办,即便这次先生不出手,我亦会处理。谢阁老那边,才是根深叶茂,应尽早下手拔除。”

祝聃脸色一变,警告般瞪他:“时机未到,不要动他。”

宋无忌笑了,有几分稚嫩的得意,也摇头:“先生也还是那个先生呐……”

“他是朝堂之上悬着的明镜,即便蒙尘,也还是明镜,他碎了,这个朝堂上的虎狼狗彘,有一个算一个,都不认不清自己是谁了,”祝聃曲指指向案几对面的年轻男子,一字一句,“包括你!”

“学生还没说完呢。”

“嗯?”

“先生还是那个先生,这样便好,这样很好。”

老者无言片刻,大怒,拍桌骂道:“臭小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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