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肢交缠,热气腾升,蒙了一层白雾的车窗猛地映出一只手,白润的手指撑着玻璃,蜷缩再张开,车身轻微摇晃,让人浮想联翩。
长裙被撩到腰际,白皙腿肉贴上黑色西裤,极具反差的黑白两色相贴摩擦,界限不断模糊。
林书音咬着手指,眼眶泛红,水汽氤氲间视线模糊,看不清车外,也分不清现实,如果不是下体异物感难以忽视,她甚至以为这是一场梦。
湿滑的软肉紧紧裹吸,长指进出困难,黎尧呼出一口浊气,额间滑下汗珠,才只伸进两根手指而已。
男人压着女人,车内空间略显逼仄,身体的刺痛麻木愈发强烈,黎尧慢慢往外抽着手指,对他来说,这种地方还是太勉强了。
体内异物退出,衣物整理,窸窸窣窣,林书音不由地舒了口气,原以为折磨就此结束,小穴坠胀感袭来,林书音本能地夹紧小腹,可还是有什么在不受控制地下滑,最终流向体外,滴落在真皮座椅上。
林书音明显感受到身后的男人顿时僵住不动,车窗封锁,密闭空间里,浓重的石楠花气味四散,弥漫至鼻间。
从她体内流出的不是爱液,骨节分明的手指捂住平坦小腹,他的掌心下便是孕育生命的神圣之地,可如今却盛着专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精液。
满得装不下,轻轻一按,乳白液体便源源不断溢出穴口,白皙手背凸起条条青紫血管,镜片折射出冰冷的白光,情绪上头,且比想象中来得更猛烈,几乎让他控制不住想要毁掉些什么。
浑浊液体很快排净,穴内空空如也,掌心下,小腹因紧张开始痉挛。
“唔!”
阴茎撞入体内,伤痕累累的手背再次被咬住,林书音捂着嘴,被迫承受身后的撞击。
小穴被逐渐填满,可粗长仿若不知尽头,狭窄的阴道被越拉越长,越拉越宽,肉与肉相贴,她甚至能感受到茎身上缠绕的根根青筋。
酸麻顺着脊椎蔓延,夹杂在其中的还有他再熟悉不过的刺痛感,他们本不该在这种地方,是她逼他如此。
肩膀突然被咬住,林书音难耐地仰起头,黎尧手臂绕过肋下紧紧抱起女人的上半身,牙齿咬着皮肉研磨,腥甜液体咽入口中。
肉茎顶开层迭软肉撞到最深处,进入到那处温暖,可他所在的地方是否还残留那些污秽。
可悲的是,哪怕如此,他依旧没有离开,他想已经没有什么能比现在更肮脏了。
疼痛远超快感,连绵不绝的疼痛从里到外肆意滋长,痛入骨髓的恨意炙烤皮肤,焚烧五脏六腑,将他烧得什么都不剩。
肉茎撞得很凶,私处麻木钝痛,身体绵软,唇瓣松动,手臂无力垂下,理智尚存,林书音咬着唇小声呻吟。
后颈被捏住,两相对视,不过片刻,男人别过头吻住她,不,这不是吻,氧气被尽数剥夺,凶猛得像是要将她活生生吞吃入腹。
他们相拥、交迭,以最亲密无间的姿势和距离交融彼此,身体笼罩着一层散不开的热气,而在这一片快要将她吞噬殆尽的滚滚热浪里,泪水的温度已微不足道,冰得让人心颤。
苦涩的泪水润进口中,林书音睁开眼,泪水朦胧了双眼,肉体纠缠不清,谁又记得是谁流的清泪。
满脸泪痕,黎尧看着那些泪珠流出、滑落,又看着它们没入交合处,身体刺痛依旧折磨着他,可性器却硬得发疼。
看啊,哪怕他再是一尘不染,被拉入这情事,不过都是徒劳,到最后一身泥泞,浑浊不堪。
潮湿的、黏腻的,从下体传至全身,比那个雨夜更甚,让人痛苦,又让人迷恋,直至失去所有理智。黎尧低头吻上呜咽的双唇,缓缓垂下眼眸。
他的病再也好不了了,他将永远痛恨又贪恋这种肉体交合时的潮热。
耳边,男人嗓音再不复往日温润,又低又哑,意识眩晕着堕入黑暗,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。
晨曦初露,旭日东升,安城迎来新的白日,日光下没有秘密,当第一缕曙光划破夜幕,沉寂一夜的龌龊、肮脏暴露无遗。
流言四起的早上异常躁动,人对情色总是愿意投入十分的关注力,不遗余力谈论、炒作桃色新闻。
不过中午,安城再次迎来新的爆炸新闻——“最新消息,绿林社常务程明生被公开辞退。”
乔四难掩激动,再也顾不上克制,推开办公室门,“程先生,时候到了!”
啪嗒,啪嗒。
打火机的蓝火一亮一灭,窗帘没开,屋内昏暗,男人靠在办公桌后背对着,“一个重病难医的人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痊愈。”
乔四恍然明白程明生的反常,沉默片刻后才答,“程先生,没有什么病人会比我们的‘客人’更难医治。”
窗帘没关严,阳光透过缝隙倾洒入室,男人一半身体站在阴影里,浸在光照中的浅瞳毫无波澜。();